争执的余烬还未完全消散,但两人表面上算是和好了,谁都舍不得如胶似漆的彼此再次变回形单影只的你我。
“早啊,宝贝。”徐思源的指尖触上她的脚踝,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一盏瓷杯,她想帮祁如是把缠绕在上边的铃铛银链取下来。
这会儿心软了,只怕已经忘了当初是谁给绕上的。
祁如是按住她的手,睡眼惺忪地摇摇头:“姐姐不必解开这链子了,我觉得挺好看的,而且一动就叮叮当当的,声音悦耳。”
祁如是没说完的下半句是——你给的,不管是礼物还是束缚,我都想留着。
祁如是恬静乖巧的模样融化了徐思源的心,但她仍只淡淡地说了句:“那随便你吧。”
“对了,你明天就上班了,我还有几天寒假,要不我们今天住到盛颐去吧。”祁如是边说着,边起身穿好了睡裙,又去给徐思源拿她的睡衣。
徐思源配合着站起来,由着她帮自己穿好衣服,才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在这边住了这么久,有点腻了。”
“撒谎。”徐思源扭头要走。
“我就是觉得住在这边,你每天通勤时间也挺长的,然后……”祁如是欲言又止。
徐思源回头问:“然后什么?”
祁如是上前牵起她的手:“然后我每天见到姐姐的时间也会缩短啊,一来一回好几个小时呢。”
“行,那听你的吧。”徐思源心中也甚是欢喜,但她并不想表现得很明显。
在鹤庭吃完午餐,两人便去了盛颐公寓。林叶见她俩没事了,终于松了口气。
祁如是现在走起路来,果然会有玲玲琅琅的铃铛声不绝于耳,从地下车库一直响到2909门口。徐思源忍不住再次问她:“你确定要一直带着它?”
“反正我最近也不想出门,等到时候上班了再取吧。这几天在盛颐我就戴着嘛,好不好?”祁如是的眼睛和语气明明在撒娇。
徐思源当然知道她在以这种方法讨好自己,但她现在——确实感到十分受用。
开了门,徐思源一把抱起她,放到餐桌上,双目含情地说道:“可是这铃铛一响,就让我感觉你在发情,怎么办?”
祁如是慢悠悠地抬起头,嘴角翘翘:“那姐姐想怎么办?”
徐思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充满强势的侵略意味:“把手放到身后。”
她乖乖把手背过去。
“把腿张开。”她的指令一个接一个。
她依旧言听计从。
“不用那么开……对,这样可以了。”徐思源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她。
“这样……姐姐满意吗?”祁如是轻盈地晃了晃右脚,铃铛声又响了起来。
徐思源拨弄着她的裙摆:“想让我要你?”
祁如是点点头。
“说出来。”
“我想让姐姐要我,”祁如是的眼睛瞬间就湿漉漉的了,“求你。”
徐思源欺近她:“再说一次。”
“求你,姐姐,我想让你要我。”
“很好,我很喜欢……你求我的时候,真是太性感了。”
徐思源将她的后颈捧向自己,深深地、用力地占据了她的唇,像是在确认一个失而复得的,带着甜与痛的梦境。
……
(日日思君不见君,定不负相思意。)
……
至此,才算是终于过了这一关。
住在盛颐的这几天,祁如是也一直像只黏人的小白兔,只要徐思源在家,她就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徐思源的身上,玲玲琅琅的铃铛声也一直跟随,惹得徐思源好不心烦,明明发情的是她,心荡神摇的却是自己,那些仅剩的醋意和怨气,也早就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刻意取悦中,荡然无存。